【赤黑】月光
★非原著设定，全私设
★第三人视角（没有ntr！赤黑only）
★7k一发完
☆赤司生快呀٩(๑•ㅂ•)۶
“您…您好！不好意思冒昧打扰，我是……”
“哦呀！你就是小哲提过的那位同事小姐吧！”
澄川尤美看着眼前的美艳妇人有一瞬的失神，还未反应过来，就已经被热情的夫人迎进了门。直到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，手中还捧着夫人为自己倾倒的热茶，澄川才渐渐回过神。
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夫人，内心止不住的惊叹。
没想到黑子君的母亲这么漂亮！就是感觉和黑子君不太相像，可能黑子君更像父亲多一点？啊呀，突然见家长好紧张啊，我该做什么？要去帮忙吗？
就在澄川还沉浸在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时，夫人已经端着一盘精致的水果走了过来。将果盘放在澄川面前，朝她温和地微微一笑。
“不知道这位小姐喜欢什么，我就每样准备了一点，还望不嫌弃。”
猝不及防被美颜暴击的澄川一下红透了脸，慌忙摇手表示都非常喜欢，迅速吃了两块切好的水果，连连夸张地称赞，把夫人逗得开怀。
澄川悄悄瞄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，姿态优雅喝茶的夫人，忍不住内心的激动，想要了解更多关于暗恋之人的事情。
“这位小姐，是为了小哲来的吧。”
正苦于不知如何开口的澄川，猝不及防听见夫人肯定的问话，脸颊爆红的同时连连点头：“是，是的！夫人不用这么见外，叫我尤美就好！”
“说出来也不怕夫人笑话，我追求黑子君挺久了，被黑子君拒绝过好多次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子君烦透了，才让我过来的呢。”
澄川羞红了脸，低头笑着说出自贬的话，不过虽然嘴上说“被黑子烦透了”，但是澄川内心却期待满满。
毕竟自己是第一位被黑子君邀请回家的女生啊！
澄川对黑子是一见钟情，源于那次两人偶像剧般的初见。初入职场的小白因工作失误焦头烂额，温和有礼还面容清秀的前辈出手相助，怎么看也是一段浪漫爱情的开头。所以从那次过后，澄川就开始对黑子发起猛烈进攻，却被黑子一一拒绝。澄川也未曾想到，看起来温润的黑子，拒绝起她的表白却如此冷酷。
公司里交好的前辈也劝澄川放弃。她告诉澄川，之前公司里并非没有女性向黑子表达过喜欢，至今却没有一人成功。黑子依旧对谁都温和有礼，也同样对谁都冷淡疏离。
澄川不解，好奇询问黑子是否已有恋人，得到的却摇头回应。
这时又出现一批好奇八卦的同事，给澄川科普黑子的事情。
黑子虽然能力上佳，但是为人却古怪孤僻，工作以外的事情从不与人闲聊，在公司也从未提及过恋爱方面的事情，也从未有人见过有疑似恋人的人来公司找过他，所以大家都一致默认黑子是单身状态。
说回澄川，此时好几个同事对着她挤眉弄眼，明里暗里表示，这么久以来，澄川是与黑子交往最密切的一位“追求者”。
确信黑子并无恋人，且自己是他的“特殊之人”后，澄川再次充满信心，继续不厌其烦地缠着黑子。即使之后黑子以“已有恋人”为理由拒绝，澄川也只认为是借口不当回事。
最后，黑子也终于给出了拒绝之外的答案——邀请澄川周末下午到他的家里详谈。
对于这个提议，澄川自然是喜出望外，认为自己终于撬动了铜墙铁壁的心防，迈出了第一步。于是在约定那天兴致满满地打扮好自己，按照约定到了黑子给出的地址。
虽然可惜看情况黑子并不在家里，但夫人的热情和蔼也让澄川安慰不少。
机会难得，可以多了解黑子君的故事。难道这就是黑子君邀请我的意图？！
夫人依旧一副笑脸盈盈的慈爱模样：“好的哦，尤美小姐。不过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”
语毕，夫人放下杯子站起身，推门走进一间屋子，不久后抱着一个木箱出来。小心翼翼地将木箱放到茶几上，然后珍重地打开，从里面捧出一本相册。
澄川不太明白，为什么从那间房屋出来后，夫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是怀念吗？可是为何会有如此哀伤的思念？
还没等澄川细想，夫人又恢复原来的模样，招呼澄川坐到她身旁，然后将相册翻开，拿出第一张相片。
相片一看就非常古早，即使被精心保存，也依旧泛出老旧的微黄。
上面有两个非常娇小的婴儿，正躺在同一张婴儿床中睡觉，两个小婴儿紧紧地抱在一起。因为年龄实在太小，澄川一时间没认出哪个是年幼的黑子。
“这个稍微小一点的是小哲，大一点的是小征。小哲从出生开始就特别黏着小征呢！”
“小哲看不到小征就会哭，但是只要把小征放到小哲身边，他立马就乖乖不哭了。小征也尤其喜欢小哲，虽然他不怎么会哭，可是一旦我们把小征放到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哲旁边，小征立刻就会紧紧抱住小哲，像是在安慰小哲一般。”
“这两孩子好得跟连体婴一样。”
这是澄川第一次听说“小征”这个名字，在她的记忆中，黑子并没有特别亲近的人，也从未听过谁的名字里有“征”这个字。
澄川猜测这个“小征”应该是黑子的兄长，虽然也没听说过黑子有兄弟姊妹，不过黑子原本就注重隐私，不怎么透露家里的信息，所以不知道也实属正常。
澄川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，只是专注地看着幼小的黑子，珍惜这难得一见的模样。这时夫人又拿出了第二张相片，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相片上是两个长大了一点的婴儿，已经长出了稍微浓密的头发，所以澄川已经可以辨认出其中那个蓝发小婴儿就是小时候的黑子。
此时的黑子还是圆滚滚的模样，又大又圆的眼睛和粉嘟嘟的婴儿肥，一瞬间把澄川的少女心刺中了。
之后才发现相片中另一个婴儿，也就是刚刚提过的“小征”。相比于黑子浅淡的蓝色，“小征”的发色瞳色是更为炫目的赤色。
只是这张相片中两个小孩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友好，貌似正在“抢夺”着一块积木，但是从双方的脸上却并没能看出生气的情绪。
“这个呀！当时小征和小哲正在一边玩，我们没怎么注意他们，等我们再看的时候，发现他们正保持这个姿势。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俩在抢东西呢！”
“因为这俩孩子一直都特别要好，我们还没见过他们吵架的样子，所以赶紧拍了照想记录一下。结果等我们过去准备调解的时候，却发现事实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。”
“他们俩没有争吵。”
“我们走近之后才发现，小征握着的那块积木上有口水，指了指嘴又摇了摇头，对着小哲比划着什么，小哲也木木呆呆地看着小征。我们这才反应过来，应该只是小哲一时好奇，把积木放进嘴里，被小征阻止，还被说教了呢。”
说着夫人没忍住掩嘴笑了，澄川也被夫人的讲述逗笑，看着相片中如此幼小的孩子，却做出这么反差的行为，实在有趣。
没想到黑子君小时候也有这番模样，但是小孩子嘛，也可以理解，一旦反应过来是平时严谨认真的黑子君，不由得感觉更可爱了呢！
不过旁边这个小孩，倒是聪慧得过分，难不成黑子君是在这个孩子一手教导下才成为如今模样的吗？
澄川对另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多注意了几分，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夫人拿出的第三张相片吸引跑了。
这是一张在幼稚园门口的合照，两个小小的婴儿也已经长到了可以上学的年纪，模样也更加长开了一点。
两人手牵着手站在门口，穿着统一的可爱制服，一脸正经的面对拍照的大人。
黑子依旧是那副软软的乖巧模样，一双大眼睛带着迷茫，不清楚状况的样子。而旁边那个赤发小孩则是一脸平淡，冷静地对着镜头。
“哦呀！说起这俩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，可真是伤脑筋。”
“怎么了？是哭了吗？”
虽然澄川对自己当时的状况已经没有印象，但是听说绝大部分孩子，第一天上幼稚园都会大哭大闹。
难道如今淡漠孤僻的黑子君，和旁边那个睿智早慧的孩子，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？
“不是哟，这俩孩子从进去到放学，一直都没有哭闹呢！”
“听老师说，当天班上除了他们俩以外的所有小孩都在哭，原本老师也以为他们俩会被哭声感染跟着一起哭，却没想到小征和小哲坐到一边的角落里，自己看画本和玩玩具，中午吃饭睡觉也非常听话乖巧。”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澄川对刚刚夫人表达出的“伤脑筋”表示不解。
“我们都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，打算好好哄哄两个哭了一天的可怜小孩，却没想到没有施展之地。”
“孩子太懂事，真伤脑筋呢。”
澄川又看了一眼照片，的确一脸懵懂的黑子看起来是会哭的类型，但是转眼看见紧牵着手的那个赤发孩子，淡然自信的双眼直直盯着镜头，澄川不知为何心头一颤，突然冒出一种诡异的想法。
有这孩子在，他不会让黑子君哭。
澄川还在为那个穿透相片的眼神心惊，所幸夫人及时拿出了第四张相片，将那道来自久远时光中的目光遮挡。
这张照片中的两个孩子又长大了些，已经是小小少年模样。
照片上的背景是一处小溪旁的草地，两个孩子的手依旧相牵着。但是仔细一看，是那个赤发少年双手握着少年黑子的一只手，正紧蹙眉头一脸严肃的表情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澄川看着那个叫“小征”的孩子脸上表情明显不对，不明白地发问。
“这里是小哲的手被烫伤了，小征生气呢！”
“我记得是他们国小时参加的一次班级野营活动，老师带着孩子们去野外玩。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，反正最后老师带着手被包扎成球的小哲和小征回来，道了好久歉。小哲恹恹地不说话，小征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，我们还以为两个孩子打架了，但是看小征依旧牵着小哲的另一只手后，又放心下来。”
“我们刚开始看到小哲的手被包扎成那个样子，还担心得不行，想拆了绷带去医院看看，谁知小哲死活不同意。后面从老师那里听说，小哲的手伤并不严重，只是红了一点，已经擦过药。那个球一样的成果，是小征缠上去的。”
“我们也是后来在老师发的班级野营照片合集里发现的这张照片，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从小征脸上看见这么生气的表情呢！”
澄川看着照片里两人的举动，又看了那个“小征”的表情许久。
虽然因为担心，把手包成那副模样，的确是小孩子的作风，冲淡了刚刚诡异的心惊情绪，但澄川心里还是隐隐感觉有些奇怪。
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……是单纯兄弟感情太好了吗？
可是既然两人小时候的关系如此好，好到不太自然的程度，为什么这个“小征”从未在公司出现过，也没有一位同事知道呢？
澄川满腹狐疑，继续看夫人拿出的下一张照片。
第五张是一个大合照，看样子是某个比赛获奖的照片。在一群五颜六色的少年中央，是已经长成青涩少年模样的两人。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，两个少年也不例外。
黑子露出了澄川从未见过的开怀笑容，双眼都眯成了喜悦的形状，旁边的“小征”也同样笑弯了眉眼，单手举着一个华丽的奖杯。
“这是他们第一次赢得联赛冠军！非常非常厉害呢！”
夫人捧着那张照片，表情语气中是十足的骄傲。
“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对篮球非常感兴趣，每年的生日礼物都要篮球，我们都无奈了。不过我们也看出小征在篮球上很有天赋，但是相对小哲就差了一些。听说帝光篮球部的要求十分严格，我们还担心过小哲会不会因为达不到要求而伤心难受。”
“可是不知道小征做了什么，小哲最后也同样站上了赛场，还和他们一起并肩拼搏，赢得了不少荣誉！”
帝光？篮球？
澄川对这几个词颇有些印象，她在高中时曾经有一位酷爱篮球的男朋友，好像听他提过很多次帝光，听说特别厉害，还有一个称号叫……奇迹……什么的。
黑子君打篮球居然这么厉害吗？不过好像也没有听说过黑子君喜欢篮球会打篮球什么的……现在不打了吗？
还有这个“小征”这么厉害吗？为什么会由他举着奖杯？不一般是由队长或教练拿着吗？还单手……
突然，澄川的瞳孔一缩，她看见那个赤发少年的另一只手，正垂在身侧不显眼的位置，与身旁的黑子十指相扣。
为什么……
澄川心底那一抹不舒服的诡异感再次袭来。
就算是兄弟从小感情再好，但是都这么大了也不会还一直牵着手吧？还是这么奇怪的亲密手势。
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，夫人翻出的下一张照片将澄川内心的疑虑升至顶点。
这是相册里的最后一张照片，是一张自拍照。
两人又长大了一些，褪去婴儿肥的脸已经显现出俊美帅气的轮廓。
黑子的脸虽然还带着点青涩稚嫩，但已经与现在的模样相差不多，只是不见如今的沉稳严肃和淡漠疏离，照片中的黑子举着相机或手机，笑容满面地为坐在大巴车上的两人拍照。
清澈灵动的双眼不似现在古井无波般的寂静，眸中盛满了显而易见到可以溢出的喜悦，充满了鲜活的少年气。
澄川看着照片里与如今判若两人的黑子，突然心生一阵茫然和恐慌。
自己是被黑子君独特的冷淡气质吸引，又在工作中被他的屡屡相助打动，本以为他如外表一样，是一个冷静严肃又有些孤僻的人，却没想到会在这些照片里看见一个全然不同的黑子君。
他甚至没有一张单人照，他的照片里永远都有另一个人的存在，而在与那人同在的相片里，他是懵懂的、冒失的、依赖的、开怀的、永远鲜活的。
可这并不是澄川感到惶恐不安的根源，真正的原因是他旁边那个，永远留有一个位置的赤发少年。
虽然不敢相信，但是澄川也的确无法视而不见。
这张照片里，眉眼精致、容貌俊秀的赤发少年，没有看镜头，而是以一种专注到深情的目光，温柔地注视着身旁笑着的黑子。
澄川自己有过恋爱经历，也见过身边人的爱情。她清楚照片中那个永不缺席的赤发少年，望向一齐长大的少年的眼神中，承载的是满心爱慕。
绝不是普通兄弟情深的亲情友情，那就是明晃晃放到炙热太阳底下烘烤也无法融化的——
爱情。
好像是某个卡扣解开了，澄川刚刚堵塞的记忆重新清晰起来，她想起那个篮球队伍的事情。
由于自己高中男友的身材矮小，所以无比崇拜那个被称为“奇迹的世代”中，同样以不突出的身高，却带领队伍冲向顶峰的优秀队长。
那个队长的名字叫做——
赤司征十郎。
征……
原来如此，他们本就不是兄弟。
澄川的心态已经隐隐崩塌，但还是强撑着不愿放过最后一丝希望。
“他们两人关系真好，是亲兄弟吗？”
“经常有人会有这种疑问呢！不过不是哦，只是邻居家的孩子，但是两个孩子确实非常要好。”
“只是……关系好吗？”
澄川的嗓音有些喑哑，声音微微颤抖着，却依然想要一个真相。
沙发上的夫人闻言，笑容收敛了些，但还是带着微微浅笑，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最后一张照片，眼神重新变得怀念又哀伤。
“就在这一天，小征是准备表白的。我知道，他跟我提起过。”
“后来啊，我们都认为，两个孩子幸福就好。”
澄川闭上了眼睛，把苦涩的泪水锁在眼眶里。
原来如此，黑子前辈说的“已经有恋人”并不是拒绝我的借口，我还傻乎乎听信那些家伙说的什么“从没见过黑子君的恋人”、“黑子君不像恋爱的样子”，被撺掇着继续纠缠黑子前辈。
黑子前辈也是失去了耐心，才会邀请我到他家里却不出现，让他母亲告知我一切。
不过黑子前辈果然还是温柔啊，用这种方式让我彻底放弃。
有这样优秀还独一无二的竹马恋人，我怎么可能不放手。
“我明白了！今天打扰了，谢谢您的招待。”
澄川用尽十分力气平复好心情，主动站起身鞠躬道别。夫人也将相册放下，起身把澄川送出门。
一开门，黑子正站在门外的走廊，背靠着栏杆，手中燃烧的烟还有若隐若现的火光。看见门内的澄川和夫人，将烟熄灭，随后站直身。
澄川看着眼前的黑子，月光下的黑子像是被镀了一层霜，比平时更加地遥不可及。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漠的，只是看向门内玄关处站着的夫人时柔和下来。
“母亲。”黑子点头致意，然后视线转向澄川，表情再一次冷淡：“澄川小姐，天色不早，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澄川也不复往日的洋溢热情，恭敬地回礼道：“黑子前辈送我到楼下就行，我可以自己打车。”
黑子点点头，侧身让澄川先行，随后同夫人打过招呼后跟了上去。
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三步的距离，沉默无言。直到澄川拦住一辆车，打开车门后，回头看向黑子，终是没忍住。
“你和他……”
黑子孤身站在夜色中，萧瑟的寒风绕着他打转，整个人如同没有生命力的雕塑一般冰冷。只是在听到那人时，第一次在澄川面前露出了缱绻恋慕的神情。
他抬起一只手，掬起一捧月光，眉眼尽是温柔。
“他是我的月光，为此我愿意永远行走在夜幕下。”
End
后记：
黑子返回家中，手里提着一个蛋糕。
“母亲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小哲呀！”
夫人将手中的相册轻轻放回木箱，看着箱中的物品沉默。黑子将蛋糕放到桌上摆放好，关了灯，点上蜡烛。
整间房子陷入黑暗，唯有虚弱的烛火摇曳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，默默无言，看着蜡烛一点一点融化燃尽，房间彻底沦为漆黑一片。
黑子正欲起身去将灯打开，却听另一侧沙发上的夫人开口。
“小哲，今天那个女孩子挺好的。”
黑子顿了顿，停下开灯的手，久久才回到。
“果然，母亲还是在怪我。”黑暗中看不清表情，只听见黑子的声音带着哭腔。“如果不是为了救我……”
“小哲！”夫人慌忙打断，“我们从未这样想过。”
“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你剩下的人生还长，我们和你父母都不希望你蹉跎岁月，我们希望你幸福。”
突然，眼前一阵强烈的白光，是黑子开了灯。
明亮的光线下，赤司夫人脸上的泪痕一览无遗。黑子缓缓坐到赤司夫人身旁，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，轻声回应。
“我很幸福。以前是、现在是、往后都是。”
黑子将一个小盒子递给赤司夫人。
“这是给征君的生日礼物，原本在那一天就该送出去的，结果没能来得及，我们俩都是。”
黑子微微笑道，抚摸着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圈，思绪飘回那一天。
那时天色正好，万里无云，阳光明媚，微风和煦。刚刚升入大学的青年正意气风发，新的人生之路将要开启，深爱的人还在身旁相靠，心照不宣的爱意即将揭晓。
真可惜啊！
好天气没能持续到最后。
我们都还没能说出口。
赤司夫人打开那个盒子，里面还余下一枚。非常普通甚至廉价，也十分老旧，但保存良好。
赤司夫人也明白自己再多劝说也无用，不知内心究竟是喜是悲，叹息着将盒子一并放入木箱中，再次封上。
接着赤司夫人将蛋糕一分为二，把其中一半递给黑子。
“快回家吧！太晚黑子夫人会着急的。”
“才不会呢，妈妈知道我在这边。”
黑子笑着辩解，却还是拿过蛋糕，离开了赤司家。
不知何时，天空飘起了雪花，纷纷扬扬越下越大，同那天一样，将目之所及都化为银白。
“看来明天没办法出行了。”
黑子抬头，透过纷飞的大雪找寻那抹被遮掩的月光。
“征君，生日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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