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赤黑】藏
★赤司视角
★成年赤司
★7k一发完
☆黑子生贺文，黑子生快(*๓´╰╯`๓)♡
黑子十分擅长捉迷藏，赤司对此非常了解。
与其他人不同，黑子的低存在感对赤司而言并不算什么问题，赤司很自信自己能一眼找出淹没在人海的黑子。可如果遇上捉迷藏，刻意躲藏的黑子，赤司却没有信心能将他找出来。
并非是捉迷藏时的黑子能把他的低存在感发挥到极限，而是黑子躲藏的地点，偏僻到连赤司都不曾涉足。
赤司依旧能记起，某一次帝光篮球部的捉迷藏，作为『鬼』的自己，将除黑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找齐，却始终找不到黑子的身影，无奈之下，赤司只好打给黑子询问他的藏身之处。
听从电话里黑子的描述，一步步跨过偏僻角落的花丛灌木，钻过层层叠叠厚重枝叶的遮挡，终于看到坐在树墩上悠闲看书的黑子。
“赤司君，我可没有违反规则。”
刚见面，黑子第一句话便是解释。赤司看着这一片小天地，确实没有超出规定的范围，也只能点头认输。
“我的确不知道这个地方，是你赢了，黑子。”
“能听见赤司君这样说，好有成就感呢！”
赤司回想起那时，在花叶间端正坐着的黑子，被倾落的阳光洒满，脸上的表情却被头顶繁茂的枝叶切割出的阴影遮盖而模糊不清，赤司只能依稀记得，那是个清浅的笑容。
他已经忘了其他，只觉得败北的滋味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苦涩到难以接受，反而奇妙地透出一点甜。
新年第三天，赤司照旧来到清水寺参拜。一系列流程进行完毕后，赤司拿起一块绘马走到往年悬挂的地方。刚刚将自己的绘马系上，却意外被另一块绘马砸中。
赤司将绘马捡起，却发现绘马上的字迹十分熟悉，翻过来看见背面的落款标记，才肯定自己的想法：这是黑子的绘马。
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系上去的，不过观察已经老旧的木板和自然断裂的丝带，也能猜出年头已早。
绘马上的文字还依稀可见，不过赤司却始终没能看懂这短短一行字的意思，只好将绘马放进包里带回了家，想着从网上寻找答案。
将那一行短文输进浏览器，却始终没能得到像样的答案，只好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那一行汉字上——
『龙应该藏在云里』
思索半天却依旧毫无成果，赤司也只能暂时将绘马搁置一旁。
夜半时分，赤司突然从睡梦中惊醒，他又想起帝光时，自己和黑子捉迷藏的事情。
因为第一次的失败，赤司对找到藏起来的黑子莫名有了一种执念，空闲时屡次向黑子提及，黑子也答应下来，虽然是只有两人的捉迷藏，但依旧沉浸其中。
直至两人关系恶化破裂为止，赤司找到黑子的次数都寥寥无几，反倒是跟着黑子把帝光的各个偏僻角落都走了一遍。
在捉迷藏这一点上输给黑子，到最后赤司已经没有任何不甘心的情绪，反而每一次都怀着满满的期待。
与黑子两人单独待在无人打扰的僻静角落，是他规整严谨又忙碌的日程中，唯一可以脱离一切的伊甸园。
“黑子真的很不可思议，能够找到这么多这种地方。”
赤司躺在落叶堆上，眯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，耳边是虫鸣鸟叫，风吹树叶的飒飒声，还有一旁黑子翻动书页的声音。
“的确有一点费劲呢。”
“哦？”听到黑子意料之外的回答，赤司睁开眼，看向正专注看书的黑子。“我还以为这些地方是黑子你早就知道的。”
“前几个的确是，不过只作为休憩之所的话，我并不需要这么多。”
黑子随手拾起一片树叶夹进书里。
“只是发现赤司君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，就花时间努力了一下。”
赤司还记得黑子说出这句话时，神色中透露出的小小骄傲，也还记得自己因为这句话而突然极速跃动的心脏。
他差一点就要问出口。
自己对于黑子是很特殊的人吗？特殊到可以让他专门为了自己而做一些特殊的事。
“快到集合时间了，赤司君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黑子率先起身，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。赤司也随之站起，拍掉衣服上的落叶泥尘。
“好。”
情人节这一天总是到处洋溢着热闹和甜蜜的氛围，即使是在以高效严谨著称的赤司财团的公司里，也难得有了轻松的气氛。
“社长，请用。”
助理笑眯眯地将一盒巧克力放到赤司桌上，赤司看了一眼便皱起眉，助理一看见赤司冷下的脸，忙不迭解释到。
“社长别误会啊！这是我们部门的白井小姐给大家准备的，每人都有一份。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嘿嘿。”助理脸上浮现出八卦的兴奋笑容，“听说白井小姐暗恋隔壁的切原，想要给他送巧克力，却又担心太突兀，干脆每个人都送了一份，可真是下了血本呢！”
赤司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，点点头便让助理出去，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感到些许疲惫的赤司才停下手里的工作，目光偶然落到手边的巧克力上，便随手拆开拿起一颗放进嘴里。
猝不及防被融化的甜腻口感恶心到，赤司赶紧将巧克力吐出，又灌了好几口水，才将那股甜到发苦的滋味压下去。
赤司想起在帝光时，黑子曾经也给过自己巧克力，黑子的巧克力并没有太多甜味，更偏顺滑清爽的口感。
那好像也是一个情人节，赤司还记得自己刚刚拒绝一个送告白信和巧克力的女生，转身就发现黑子正站在不远处目睹全程。
虽然这个场景莫名有些尴尬，但赤司还是向黑子走了过去。
“黑子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“偶然路过。”黑子将手背到身后，“我也不是故意看见赤司君的。”
“不要调侃我。”赤司无奈地扶额，决定祸水东引。“这种日子黄濑才应该是最麻烦的那个吧。”
“说的是呢，不过黄濑君不用我操心。”
气氛缓和下来，赤司注意到黑子背在身后的手上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。
“黑子你手里的是？”
“哦，这个呀。”黑子将手放到身前，把手里的一盒巧克力拿给赤司看。
看到巧克力，赤司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。
“黑子，如果不接受对方的心意，最好还是不要收下巧克力。”
“赤司君怎么知道我没有同意呢？”
赤司看着面前的黑子，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，可理所当然的反问却让赤司心头一震，手不自觉地握紧。
感受到指甲嵌进肉里带来的刺痛，赤司飞速思考想组织合适的话语，却抵不过大脑空白，吐不出一句回答。
也许是赤司震惊的模样太过少见，黑子笑了笑便收回了玩笑，然后将手中的巧克力拆开，里面是一颗颗独立的小球，每一颗巧克力上都有独特的花纹，看上去十分精致。
“我妈妈这两天一直在学做这个，我也帮了一点忙，这些是我自己用剩下的材料试着做的，想着带给大家尝尝，赤司君要试一下吗？”
“好啊。”
松了一口气的赤司欣然接受，拿起一颗巧克力便放进嘴里。
原本以为身为甜食控的黑子，做出来的巧克力也是甜度惊人，却没想到意外地合自己口味，即使是对甜食并没有太大兴趣的赤司也承认它的美味。
“很好吃，黑子的手艺不错呢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
可是黑子的巧克力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的喜爱，虽然有黄濑和桃井的努力捧场，但还是没能改变它不受欢迎的事实。
“黑仔的巧克力真的是巧克力吗？”
“的确有不甜或者苦味的巧克力，不过我并不喜欢的说，抱歉黑子。”
“没味道啊哲，你忘记加糖了吗？”
“没关系的小黑子，要不给……”
“既然他们不喜欢，那剩下的全部给我吧。”
大家正围成一个圈评价着黑子的巧克力，没想到另一边正在训练菜单上写写画画的赤司会突然插话。
赤司走到黑子面前，看着盒中还留有一半的巧克力。
“我很喜欢这个巧克力，可以吗黑子？”
“当然，我很开心。”
难得的休息日，却很不巧地下起暴雨，窗外阴沉的天气和狂风暴雨，打消了赤司出门的心思。在房间里百无聊赖，赤司干脆收拾起书房的书籍。
赤司的书房有一整面墙的大书架，书架上琳琅满目，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。
收拾到一侧角落时，赤司找到了一本陌生的书，书本很薄，翻阅两页发现这并不是一本日文书籍，而是中文书籍。
赤司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本书，不过既然出现在自己的书架上，而且看起来存放的时间还挺长，应该还是和自己有一点关系。
刚准备把这本书塞回书架，却看见一片树叶从书本缝隙中滑落。树叶已经枯黄干脆，一捏就碎，瞬间让赤司联想到黑子身上。
黑子就有这种，将随手拾起的树叶夹在书里充当书签的习惯。
难道这是黑子的书？可为什么会在这里？我也没有任何印象？
赤司拿起书本走到桌前，准备用电脑查一下这本书的相关资料，却不小心碰掉了一直搁置在书桌上，险些被遗忘的那块绘马。
将绘马捡起，又端详许久，一段模糊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。赤司终于想起来这块绘马和这本书的事情，只是当时正处于第二人格占据主位，如今的赤司才对那段记忆不甚清楚，迟迟没有想起。
那是帝光时，篮球部众人最后一次合宿，当时奇迹们的关系已经四分五裂，合宿期间自然也只是各自训练。
可是一直以来还坚持集体训练的黑子突然没了踪影，引起了赤司的注意，询问周围几人后，依旧没有线索。
这时一阵钟声传来，让赤司注意到旁边不远处，正是清水寺的所在，鬼使神差般，赤司直觉黑子就在那里。
幸好正值淡季，游客不多，赤司循着山路寻找，终于在挂满绘马的架子前看见了黑子的身影。
黑子正垫高脚，努力地把手里的一块绘马挂在最高处，虽然能看出来黑子十分努力，不过还是离目标有一点距离。
赤司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，最后走上前，一言不发地从身后靠近黑子，将黑子手里的绘马拿走，替他用红绳系上。
“赤司君？！”
赤司的突然举动着实把黑子吓了一跳，不过认出他后又镇定下来，看着自己的绘马挂在最高处，才并不情愿地道谢。
“多谢赤司君，不过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哦？可我已经观赏好久了，担心等哲也自己挂上会赶不上晚饭才帮忙的呢。”
“……赤司君真的很坏心眼。”
原本赤司并没有为自己比黑子多的一点优势沾沾自喜，可黑子显而易见的不服气却让赤司莫名感到心旷神怡。
见黑子被噎住不再出声，赤司也就没再继续调笑，而是抬头看向那块绘马。
这是一块非常朴素的绘马，没有花里胡哨的图画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由汉字组成的话。
“哲也的绘马上写了什么？”
听到赤司的问话，黑子才没有继续赌气，而是同样抬头看向那块绘马。
“‘龙应该藏在云里’，是一句中文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大概是想说，龙一直都在，只不过藏在人难以触及的高空云层中，才没能被人发现。但是如果你想去找它，往云里去，就一定能找到。”
听完黑子的解释，赤司更加一头雾水，不过鉴于黑子有时候的脑电波确实非同寻常，难以理解也并不奇怪，于是赤司也没有继续在意这个问题。
“好了，该回去了。不过哲也不经允许擅自离队，回去自己完成惩罚。”
“是。”
原以为那一次经历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，却没想到合宿之后，紧接着联赛上的“五个一”事件，让黑子选择退部消失，直到毕业典礼那天，赤司才得以再次见到黑子。
“赤司君，毕业快乐。”
“好久不见啊，哲也。特地找我出来，就只是为了说这个吗？”
“不全是，只是有些话还是想和赤司君说。”
黑子将一本书递给赤司，赤司看了一眼便觉得陌生。
“赤司君还记得那次在清水寺，你帮我挂上的绘马吗？”
“关于‘龙’的那个？”
“没错，其实那只是一句话的上半句，那句话正是出自这本书里的一篇文章，只要赤司君看了就会明白。只不过……”
赤司接过书，还没等他翻阅，就听到黑子刻意拉长的尾音。
“只不过，只有等我赢了赤司君，赤司君才能翻开。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我的道路，但我一定会找到答案，一定会向你们证明我的篮球。”
看着黑子满眼的坚定，赤司也兴致满满地勾起了嘴角，欣然接受宣战。
“好啊，我期待着那一天。”
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，黑子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，带着属于黑子的篮球战胜所有人。
只是本应兑现的诺言，却在阴差阳错之下被遗忘。
由于交换人格带来的冲击，回到主人格的赤司暂时忘记了关于那本书的事情。而黑子在夺冠后不久，因为家庭原因离开了东京，从此与所有人失去了联系。
那本书也就再也没有被打开，一直被塞在书柜的角落默默无闻。
如果不是那块意外掉下的绘马，和赤司心血来潮的整理书架，可能这段回忆会一直封存下去，不见天日。
赤司还记得黑子离开前，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次对话。
“这么突然的决定吗？”
“是的，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，没有办法。”
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“还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该去哪里找你呢？”
“等赤司君想找我的时候，大概就能见到了吧。”
黑子留下最后一句话，便从此再也没了消息。
这么多年来，赤司不止一次寻找过黑子的下落，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。
赤司不是没有怀疑过黑子那句话，只是一句安慰的玩笑，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，赤司只能一遍遍反问自己。
我想找到黑子，我想再见到他，即使只是见一面也好，这还不算吗？
想起一切后，手里的这块绘马和书本突然变得异常烫手。
黑子把书给我，还许下那种约定，是不是就说明这块绘马上的内容其实是和我有关的。等我找到后半句，就能明白黑子真正的意思。
赤司翻开那本尘封多年的书，艰难地从一段段文字中辨认字形，终于在一段文字里找到了和绘马上相同的话，也见到了黑子口中的后半句。
将这一句话输入翻译软件，也不知是因为暴雨而信号不良，还是在等待中的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，赤司看着软件中不停转着圈的圆圈，内心五味杂陈，期待和不安交织，终于在焦虑中等到了答案——
『龙应该藏在云里，你应该藏在心里』
赤司看着这句话，突然平静下来，脑海里的一切嘈杂声音和内心的复杂情绪都消失得一干二净，只留一片纯白。
“呵……”
有些突兀地，赤司笑出了声。
黑子，你果然很会藏啊。
可我现在才明白，还能找到你吗？
赤司打开手机，看着那个再也不曾亮起的头像，和自己那一方满屏未读的消息，又添上新的一句，看着它也融进未读的潮流里。
「我找到了在你心里的我，那我心里的你什么时候能够再出现？」
“听说了吗？切原先生这几天在学做巧克力呢！”
“哇，难道说切原先生要在白情那一天回应白井小姐！”
“据说切原还买了玫瑰的模型，会不会做一束玫瑰巧克力呀？”
“那也太浪漫了吧！”
茶水间总是八卦的集结地，每天都会有新鲜的传闻。往常赤司并不会在意，却因为上次那个难以入口的巧克力，记住了这场传闻的两个主角，所以多听了几句。
白色情人节吗……
之前黑子送过我巧克力，真可惜，如果我早点明白，那盒巧克力就只属于我了。
下班后，赤司在巧克力的货架前徘徊，纠结了半晌，还是选择了口味更偏甜腻的香草巧克力。
提着口袋出门时，看见街上随处可见的玫瑰装饰，无不满溢着爱情的气息，突然感到一阵落寞。
在上车之前，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，回头时发现是一个抱着花的小女孩。
“哥哥买花吗？可以全都给你哦！”
看着小女孩抬头笑脸盈盈，满怀期待望着自己的眼神，与多年前黑子乞求自己放松对他喝奶昔的限制时一般无二，赤司没法做到不为所动，蹲下身和女孩平视。
“好啊，多少钱呢？”
谁知小女孩却摇了摇头，手指指向赤司提着的袋子：“我只要巧克力就好啦！可以吗哥哥？”
赤司愣了愣，这巧克力是在受了切原和白井的影响后，突如其来也想给许久之前黑子的情人节巧克力的一个回应，却没有顾及黑子已经失去联系多年的事实。
此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由得苦笑，暗骂自己的异想天开。
虽然难以割舍这块巧克力承载的特殊情意，但最后赤司还是将巧克力递给了女孩，换来了一束白玫瑰。看着女孩蹦跳着离开的背影，赤司垂头一笑，笑自己今晚的莫名其妙。
将花放到副驾驶上，赤司突然失去了目的地，开着车在街上游荡，却又兜兜转转来到了清水寺。
夜晚的寺庙异常寂静，赤司拿着花束再次走到挂绘马的地方，却意外在绘马架前看见了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。
赤司屏住呼吸，那个背影的身形实际已经与记忆中的那人有了不小的差异，可一股说不清的熟悉感捆住他，拽着他向那道身影靠近。
一颗心被高高提起，赤司抓紧手中的花，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，一步一步慢慢走近。
在那个人身后两三步的位置停下，赤司终于看清那个人的侧脸，比记忆中的模样褪去了稚嫩，增添了几分成熟。
他正在专心寻找着什么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赤司。
赤司张口，却发现嗓子居然干涩到发不出声音，尝试几遍才沙哑着叫出那个人的名字。
“黑子。”
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，转身看见许久未见却仍能认出的熟悉脸庞，又重新镇静下来。
“好久不见，赤司君。”
黑子异常淡定的态度，让赤司还没从再次重逢的惊喜中清醒，就跌进不安的沼泽。
赤司内心千头万绪，有数不清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，可最终都只化为一句：
“你还会走吗？”
他们当初确实不为人知地两情相悦过，却都默契地隐藏起一切心思。时隔多年，还是在全无联系的情况下，如今的黑子是否还同从前一样，赤司不敢贸然猜测。
“如果我有留下来的理由。”
从这一刻起，赤司心头的大石才安然落地，能够全心感受失而复得的幸福。
将花束放到黑子手里，与他一同捧起这束玫瑰，赤司握紧了黑子的手。
“我找到你了。”
“恭喜赤司君，你赢了。”
End
后记：
黑子一手抱着花，另一只手被赤司紧紧牵住，两人慢悠悠地在山林间漫步，诉说着互相缺失的几年。
“赤司君怎么会大晚上拿着花到这里来呢？”
赤司回想了一下今晚的奇遇，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，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将自己受公司里一对准情侣的影响，为那时还不知所踪的黑子买了一块巧克力，接着又碰到用花换巧克力的小女孩，之后自己不想回家阴差阳错来到这里的事情一一讲给黑子听。
谁知黑子听完后却突然沉默，停下脚步，一脸复杂地看向赤司。
赤司不知何故，直到看着黑子拿出一个只剩一半的巧克力，包装和自己买的那块一模一样，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猜想。
“我今晚是和我的姨夫姨母还有小表妹一起出来的，路上姨夫给姨母买了一束白玫瑰，结果给小表妹玩了一会儿后花就不见了，变成了巧克力，她还分给我一半让我保密。”
“我也是因为这个巧克力，才想来这里看看，曾经挂过的一块绘马，不过没有找到。”
印证了猜想的赤司，万分庆幸自己那个决定，兜兜转转还是送到黑子手里的巧克力，把黑子带到了这里让两人得以相遇。
“我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小姑娘。”
“我们还是先回去吧，把花还给姨母，不然小表妹为此挨打可不见得会接受你的感谢。”
“那我之后再送你更大更美的花。”
“我还是更想吃巧克力，赤司君亲手做的。”
“好。”
龙应该藏在云里，你应该藏在心里。——沈从文《月下小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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